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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品读一本书之后,你会有怎样的感悟?为什么不把读后感写下来?你有没有想好如何撰写读后感 ?华南创作网小编为大家收集整理的鼠疫读后感,多篇合集,欢迎复制下载!
苦难面前的人生抉择!本书是法国著名作家加缪1956年出版的荒诞系列小说之一,以法国殖民地阿尔及利亚奥兰市一场鼠疫为背景,描写了瘟疫面前的世间万象。
加缪出身寒门,幼年尝尽人间艰辛,不过自幼好学,逐步出版了《局外人》、《西西弗斯神话》等知名著作,44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到50岁就车祸身亡。他提倡作家的社会责任,广受法国知识届尊重。
眼下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禁锢华夏,虽然新冠没有鼠疫致死快,传染性也相对弱一些,但某种意义上更恐怖,让我们与他人隔绝,阻止人们除了家人外的聚会、聚餐、任何相互亲密接触,是在让我们反思我们的人际关系吗?不管怎么说,读此书可谓应景。从这位新人道主义大师那里,我们能学到什么?
人被小小细菌或病毒禁锢久了,慢慢会变得越来越麻木,觉得这生活非常荒谬,简直像生活在小说中。
在灾难、不幸面前,或如书末所言,每天的生活都是某种不幸,人其实可以有很多选择:有人选择醉生梦死,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宗教信仰。加缪的观点是,我们要谦逊,要诚实,要斗争,要反抗,要干好自己的事,多行善,就心安、得救了。哪怕是简简单单的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享受孤独,多思考,也算不失为人。
瘟疫的荒谬:象一只黑天鹅,打乱了我们的生活。也完全打乱了很多商业计划。之前推荐过Taleb的《黑天鹅》等书,大家有空可以看看书评和那几本书,想想如何反脆弱,如何应对这样的黑天鹅事件。
这本书虽然也有很多入木三分的心理描写和想象,不过总体故事性还是很强、很易读的,该书有多个中文版,我没看法文版,白锥子法语教授李玉民翻译的不错,我只花两天就读完了。
《鼠疫》带给读者哀伤的同时,也带给读者思考。小说所描写的人类生存困境以及困境里挣扎的人们如此栩栩如生,使人犹如亲历。加缪细致深刻地描绘人类在生存困境里的恐惧、焦虑、痛苦、挣扎、斗争,也刻画出消沉绝望心理层面之下依然包裹着的期待。
《鼠疫》校者林有梅在《鼠疫》前序中介绍:加缪希望以寓言的形式,描绘出纳粹如鼠疫病菌般吞噬千万人生命的“恐怖时代”。那时的法国人(除了一部分从事抵抗运动者),处于德军强权统治下,就像欧洲中世纪鼠疫流行期间一样,过着与外界隔绝的囚禁生活。他们在“鼠疫”城中,随时面临死神的威胁,且日夜忍受着生离死别痛苦不堪的折磨。
显然,林有梅认为小说是以象征主义手法写出的。笔者对加缪了解不多,更谈不上有所研究,自然相信权威者所言。不过我认为,鼠疫可以象征一切人类面对的生存困境,譬如恐怖时代,非典,地震,洪水等等。因为它们有着共同点:个人的命运和群体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大家共同面对死神的狞笑,每个人都绝望着,又都期待着。
相比《局外人》里的默而索,我更加喜欢《鼠疫》中的里厄医生。默而索显得过于理性,对于一切事情都是冷漠的局外人态度,()甚至面对母亲去世本人死亡时候也是如此。但里厄医生无疑是热情的生活者,他从不躲避自己应该负起的责任,他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就是跟那吞噬千万无辜者的毒菌作斗争,不过他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多么伟大。因为里厄觉得和鼠疫作斗争就是本分的工作,是在和眼前的客观事实做斗争,可能斗争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不得不下去。这不是英雄主义,这是实事求是,这是一种冷静又理智的态度,既不鲁莽也不逃避。
当然,里厄的斗争需要付出代价,那就是时时刻刻体验着孤单绝望,无依无靠,甚至他无法停止下来喘息一下。他时时刻刻面对死亡,时时刻刻看着病人死在他面前。对此,他唯一的抵御方法就是躲避在这铁石心肠的外表之下,把他心中用以控制感情的绳索上的结紧紧扯住。许多时候,里厄医生所作的措施不是救人性命,而是下令隔离。面对鼠疫,人类如此无奈。
正因为此,里厄感到自己跟失败者休戚相关,而跟英雄没有缘分。因此,他对英雄主义不敢兴趣,他所感兴趣的是做一个真正的人。英雄是带着光芒登场的,非常稀缺,但是真正的人却生活在我们周围,构成一个不让社会沉沦下去的中坚阶层。我尊敬这些真正的人。
当然鼠疫的内涵不仅仅是这些,根据小说的前序,评论家认为《鼠疫》在一定程度上延续了加缪自《局外人》以来的哲学观点,即现实本身不可认识,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独。但二战中铭心刻骨的经历毕竟让加缪重新思考“生存”和“存在”,他自己这样总结:“《局外人》写的是人在荒谬的世界中孤立无援,身不由己;《鼠疫》写的是面临同样荒唐的生存时,尽管每个人的观点不同,但从深处看来,却有等同的地方。”
但是我觉得,加缪虽然在《鼠疫》中描写了人类的荒谬生存,但是他同时也给出一个积极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人们永远向往并且有时还可以让人们得到的话,那么这就是人间的柔情。人类面对生存困境之时,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期待就是这个人间柔情。所以《鼠疫》也同时告诉我们: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余应该蔑视的东西。这说明了加缪一直苦思冥想的“人类出路在何处”的问题,应该在人道主义中去寻求解答。
鼠疫就是生活。
2020年春节,“武汉肺炎”出现并传染性扩大,1月23日,武汉封城。紧接着确诊病例一天天增长,因家妹在武汉读书,18日放假返乡,直至今天社区、乡政府、派出所轮番打电话,测温度、消毒、禁外出成了我们的过年。
报道一万人都比不上亲自经历一个人。去年12月,有八人提出疑似SARS而被列为造谣者,这是谁的问题?定性并发布公告仍需要层层上级审批,也不是某个人说了算,某个人不作为,这是谁的问题?封城之前谁也不知道怎么了,随着春运,武汉500万人出城回家、旅行、出国,与之而来的是谩骂、诋毁、偏见,这是谁的问题?各地纷纷响应,上飞机回国的武汉人,竟然是国人不允许自己的同胞乘坐,这是谁的问题?如果说一个国家的人都包容仁爱,素质提高,那么还会有人想要长生不老欲求不满吃野味,那这又是谁的问题?
假使穿越到一个月之前,你努力告诉所有人这是传染性肺炎,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你仍然成为了第九个造谣的人。该如何自处?如何解释?
自消息发出以来,我家人一步都没有出过门,然而亲戚们打来电话关心安慰,也有长辈竟然斥责为什么从武汉要回来。哑口无言。我看到了莫名其妙的武汉人回不了家回不了国,我看到网络上攻击武汉人、武汉政府的肮脏不堪的污言秽语,我看到给医生吐痰并说谁也别好过的病患,我看到逃离武汉的携带者肆意的笑,我看到手机前一个个丑陋的嘴脸凝视着这一切。
如果没有医生护士来拯救这一切,如果没有国家的力量来调控这一切,如果没有全体人民的意志来抵抗这一切,那么占据统治地位的不是细菌就是病毒。我为奋战一线的他们热泪盈眶,我为毅然请战的他们潸然泪下,我为善良平凡无惧的他们泪流满面。那天,我看到那张图,上面写着“我的城市病了,我们会治好她,等春暖花开时,欢迎你们再来”。止不住的泪泛滥啊,谁不是无辜无奈却仍然拼死拼活?太多太多的人啊如蝼蚁生活在生活里,存在本身又那么毫无意义。
话说回来,《鼠疫》是一场现实的鼠疫,死亡恐怖笼罩全城,尸体堆积,整车整车拉出去火化或掩埋,城门关闭,患者被隔离等待死亡,亲人离散,人们几乎失去所有;以此,更是一场人性的疫病,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鼠疫患者,都可能给人伤害或致人死亡。神父给人以上帝,而信仰是生活帮助建立的。在艰难的岁月里,人才看清生活和世界的真相,才会在见证美好与历史时保持批判的力量。同时,对物与文化的世界保持超然的敏感,并形成独立强大的自我。
加缪并不苛责人性的弱点,他温柔地理解个体的困境。鼠疫是我们每个人,是每个人身上的妥协与软弱。书中提到,和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是诚实。若诚实让你无法加入喧嚣,那么就写下让你哑默的东西;若诚实让你在希望与失望之间两难,那么就袒露你徘徊的脚印;若诚实让你将要开口便觉空虚,那就让虚空自己说话。对未来某个时刻将要经历“鼠疫”的人群来说,诚实的记录总是有用的。
书中,神父是他,觉悟者是他,志愿者是他,医生是他,那个患哮喘病的、被认为疯了的老人也是他。鼠疫究竟是什么呢?鼠疫就是生活,不过如此。
最近,我读了一本由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写的名字叫《鼠疫》的书。它主要讲的是:在一个叫奥兰城的城镇里,一位名叫贝尔纳.里厄的医生从诊所出来的时候踢到了死老鼠,不久那里就发现了鼠疫。
本来医生发现了鼠疫,也知道鼠疫的危险性,他完全可以逃跑,可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走了,整个城镇就会恐慌。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天职让他冒着生命危险留了下来。最后,经过医生的努力和市民的配合,最终战胜了鼠疫。
2020年鼠年春节,我们也面临着类似的传染病,虽然这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首先发生在武汉市,但短短一个多月就扩散到全国各地,感染者达数万人。情况跟鼠疫描述的很相似。在这危险的时刻,我们的医生也挺身而出冲锋在第一线,他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可能被传染的危险,勇敢地跟病毒作斗争,守护着无数病人。现在科学的进步也为抗击传染病提供了更多,更好的方法,最近不断传来病人康复出院的好消息。我们相信有这么多专业的医生和专家,伟大的中国人一定能打赢这场阻击新冠病毒肺炎的战“疫”。
据说,晋武帝每晚会乘一辆羊车去后宫,羊车停在哪里,他便临幸哪一个妃子。我看看书架上莎翁和加缪的书,放任遐想竟产生了类似的幻觉:找到同时读几本书的乐趣了。想想书架上还有卡夫卡、马克吐温、卡尔维诺、司马迁、王小波这些个“佳丽”,他们也日日在宫门前翘首期盼。哎,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啪”地一声,语文老师拍了我的脑袋:能不能说正题!
好的,请问这次是谁把四大悲剧和鼠疫一起放在了我的书桌上?是谁希望我一次攀上悲伤的珠穆拉玛峰?是你吗,田螺姑娘?
(一)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
说起莎翁著名的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瑟罗》、《李尔王》和《麦克白》,前面三部的剧情我基本忘了,《麦克白》刚看完,所以还有点印象。但忘掉了问题也不大,四大悲剧作为悲剧界的四胞胎,严格遵守了一个模式:结尾处主要人物基本魂归西天。
其实读下来,我个人是感觉四大悲剧并不悲。因为这几部写的都是王公贵族,帝王将相的悲剧故事,更像是在看偶像剧或者宫廷剧,这些云端的生活似乎离我太远。再加上莎翁古典优雅的戏剧化语言,我与这些剧本始终保持着演员与观众,舞台和观众席的距离。就仿佛有一天,一个姑娘和你说:啊呀呀呀呀,八百标兵奔北坡,我要和你走天涯!然后仔细一看,她一身京剧装扮,脸上画着夸张的京剧脸谱。你第一反应是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挡着你练习京剧了!姑娘鼓足勇气的真挚爱意,你可能也感受不到。
此外,像麦克白这样的野心家,我们也很难为他感到悲伤,他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哈姆雷特》里面有一句,麦克白肯定没读到:“那种噩梦便是您的野心,因为野心家本身的存在,也不过是一种梦的影子”。我可能会为他们害人害己的虚妄命运感到可怜,但穿透人心不可言说的伤痛,好像真谈不上。
莎士比亚急了:阴沉的黑夜就像地狱的浓烟笼罩着大地,要是你现在站在这里,那么刚才你肯定已经瞧见:这不只是某些特定阶层的悲剧!
我赶紧向伟大的莎翁道歉:明白明白,我理解你希望我们保持悲痛,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些悲剧中抽象出一些名词,然后沉痛反思人性中不可战胜的邪恶欲望。不过现在我得先去打壶热水回宿舍泡面吃,改天再聊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专门有一个本子,看到好句子就记下来,现在我又恢复了这个习惯。但是莎翁这四大悲剧我摘抄了一会,感觉不对,再抄下去,我几乎要把整本戏剧抄下来了。没办法,他的书就是这样,富有哲理和韵律优美的美妙句子俯拾皆是。总之,莎翁的四大悲剧值得一读再读。戏剧的字数比较少,读起来也很轻松。
(二)加缪的《鼠疫》
加缪和莎翁不一样,他下定了决心要用极端冷静的笔触,加缪一再强调是用一种客观的编年史记录阿赫兰发生的那一场鼠疫,以便后世记住城中居民“身受的暴行和不公正待遇”。当然,主要是说那种流放和禁闭,“是的,那时刻不离我们心田的空虚,那确确切切的激情,那希望时间倒流,或相反希望时间加快飞逝的非理性愿望,那刺心的记忆之箭,正是这种流放感。”
“扑通”一声,我暂时忘了莎翁,忘情地跪倒在加缪的“石榴裙”下。加缪真的是这样,时常写着写着,突然跳出一段仿佛来自天际的灵魂话语。此中的情景,就像“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们那些无法描述偏又萦绕左右,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加缪用理性和唯美的文学之箭牢牢射在了心头。这提醒我去看些哲学书籍,我想象着有一天,我在金黄色的夕阳下也射出了这样一箭。可惜,语文老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鼠疫》从第1页开始描述鼠疫前的城市与居民,第46页鼠疫爆发,阿赫兰封城,第272页鼠疫悄悄离开,直到302页全文结束。一开始我看得很慢,因为我知道在接下来某一页,白纸黑字上有一场确定的鼠疫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我们,而显然这不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46页之后,我读得很快,因为没人喜欢每天面对死亡和离别,也没人喜欢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每一个人都希望重新过上没有鼠疫的生活。
当然,如果想到《鼠疫》总共就302页,你大概会松一口气,因为这事总有结束的一天。医生里厄和普通的市民英雄塔鲁、朗贝尔和格朗,他们每个人安静地做着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他们的努力可能正确可能错误,鼠疫离开的时间因此也许会提前,也许会延后,但总归在302页之前,这一切都会结束。无非是像打仗一样,输了或赢了的区别。
我其实更担心,在这个过程中如果阿赫城的人民忘记人性中珍贵的东西,譬如希望,譬如道德,譬如宽容。这样他们即便最后逃脱了鼠疫,但又会跌入更深的黑暗。就像俄耳浦斯费劲千辛万苦,想把妻子欧律狄克带回人世。结果将近地面时,他回过头违背了誓约,妻子重新坠入阴间。
还好,《鼠疫》里我看到很多平静但是温情,充满高贵精神的片段,举几个栗子吧:
法官奥东幼小的儿子得鼠疫后,死前经历了惨痛的挣扎。之后,塔鲁去隔离营看奥东,憔悴的奥东见到塔鲁说倍感欣慰,并托他向里厄大夫致谢。沉默片刻后,法官说但愿儿子菲利普没有受太多的痛苦。塔鲁第一次听到那个可怜小孩的名字,心里很触动,他轻轻地告诉法官:“没有,他真的没有受什么苦”。
有个记者叫朗贝尔,里厄需要他加入市民志愿防疫队伍,但朗贝尔希望溜出阿赫兰去找未婚妻。里厄每天苦苦与鼠疫斗争,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权利要求别人,同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事业可以崇高到让朗贝尔放弃他的合理追求。朗贝尔选择爱情,里厄表示尊重,他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就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安静地走了。
鼠疫最黑暗的时候,塔鲁在病人家的房屋平台上和里厄述说自己的过去,然后他还拉着里厄跑去洗海水浴,他们在那一晚分享了友情,暂时遗忘了瘟疫。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接着投入战斗。
还有好多温暖的情节,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我不知道其他读者是怎么想的,我更喜欢这些片段。乐观地期待,平静地反抗,撑不下去了,休息一下,接着反抗,这大概就是加缪想要表达的,对抗荒谬世界的方式。加缪还在小说里不时调皮地开些玩笑,那些会心一笑的时间里,我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可爱的加缪,我甚至厚颜无耻地觉得自己与他心心相惜。
《鼠疫》真是值得我驾着“小羊车”再次眷顾。
(三)尾声
如果有可能,我想在未来写一部可以笑着看完的悲剧小说,读的时候,大家都可以暂时忘却命运里的忧伤,好像这些伤痛没有出现过一样。
“啪”地一声,语文老师再也忍不住了,拿书重重地拍在我的脑袋上:受不了你令人作呕的故作深沉了!可以笑着看完的悲剧小说?笨蛋啊你,就不能直接写部喜剧小说吗?
我点头哈腰,连连向老师招手表示认可:是的是的,老师您说得对!可不就是嘛!那这个,我先写个读后感咯!
用一天时间看完了《鼠疫》,加缪的慢热让我有些不耐烦,但终究也没有让我失望。
这并非一个描述苦难中人们如何奋勇斗争的故事。或许在我们土地上,我们习惯于灾难发生地流传出来充满正能量的故事,给人以心灵上的安慰,就好像我们十分缺少这些东西一样。但是在里厄医生的日记里,对抗疾病的勇气是和消极、逃避共存的,责任,爱情,亲情,友谊,它们首先是弱小的、微不足道的。
不,这还远远不是全部。塔鲁在对抗疫病时和医生们并肩战斗,但他心里想的却是更大的问题。即使不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大家也全都是鼠疫患者——整个社会都生病了。塔鲁发现大多数人——包括他之前最尊敬的父亲——都会为了一些“正当的理由”赞同了千万个人的死亡,就和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是的,人们为了一些大道理,为了爱国,为了正义就赞同杀人,因为他们别无选择?但是他们都默认了自己的选择。塔鲁想要在鼠疫错过他们的短暂时间里做些什么,可他还是死在疫病消失的前夜。死前他说,“我输了”。
他真的输了么?那些幸存者们互相拥抱着的时候,得到了许多天以来不曾体会到的欢乐,然而那些有所向往的人却发现战胜了鼠疫却一无所获。除了塔鲁。塔鲁获得了安宁,一种无意义的安宁,而代价是死亡。那些希求着什么的人们之所以最后觉得即使幸存自己也是一无所获,那是因为他们在渴求着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物。
我妄自猜测着,却不愿把它说出来,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在这种时候每个人面对加缪都会有不同的话要说。
面对苦难时,人不必去装什么英雄。任何时候人都不应该去装什么英雄。人应该实事求是。而选择了实事求是并不意味着就要和城里的居民共进退。朗贝尔的实事求是就是悄悄地离开此地,去坚守自己的爱情,而里厄医生却只能在孤独中度过这难熬的岁月,隔着一片虚无“等待”自己病重的妻子死去。个人的命运是何其微不足道,死去的人终于无名无姓,而活下来的人也终将无名无姓,因为结尾也说了,鼠疫病菌依然存在,也许某一天就会再次爆发。当然,不止是这个原因。
不再有揪心、曲折的情节,不再有动人心魄的故事,也不再有感人至深的爱情。这些其实我们都不需要。我们也和鼠疫中的人一样,最终只能获得我们力所能及的一切。当我们还在把自己投进那些刻意编排的故事里时,自然不会想到那些其实都是不可能的。然而在鼠疫里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可能的。我们究竟是更爱不可能还是可能呢?或许是前者吧。我们总爱想着我们不需要的东西,忽视了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一切。对于这平凡的世界究竟还要付出多少才可以让它变得更理想化,更浪漫化呢?究竟要过多久我们内心所渴求的世界才会降临呢?
永远不可能的。当你亲手去揭开那面纱时,你自然会发现。这就是我们生活在其中的世界,我们无法生活在别的地方,无论那会是多么理所应当,我们只能存在在这里,这个鼠疫潜藏的世界里。
从疫病来袭后,人们突然变得渴求信仰,变得虔诚,开始积极地望弥撒,唱圣歌,还恳请神父为他们布道开惑中我得出世俗生活中的人是假的信徒,他们只有在面对无能为力的困难时才突然变得虔诚,希望这临时的信仰能让上帝庇佑他们,其实这不是信仰,而是他们的私欲,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为了顺利渡过眼前的厄运而欺骗自己并欺骗不存在的上帝。
从鼠疫降落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头上这件事我得出神父所说的鼠疫之所以出现是为了警醒并惩戒那些不尊重上帝且犯下罪行的人们这句话是并不真实的。牧师神父等神职人员会尝试解释每一件事情使其变得有理有据可现实是上帝并不存在所谓的惩戒只是神父为了宣示上帝的神威并拉拢信徒去坚持信仰的手段罢了。上帝的使者亲口说鼠疫是为惩戒罪人而来,可疫病却带走了一个无辜且纯洁的孩子的生命。这更加证明了上帝并不存在,所以也不会告诉神父所发生的一切是为什么。鼠疫不是上帝的武器,它仅仅是现实中的一场灾难。
从里厄医生与众人开会讨论如何采取防范措施,采取怎样程度的防范措施中我得出,重要的不是拘泥于形式,而是从实际出发,当众人在争论这是不是鼠疫的时候,里厄告诉大家,不管这是不是鼠疫,我们都应该立刻采取行动,因为这和众人的安危密切相关。当有一种传染性疫病正威胁公众的生命时,我们怎么还能去细究它是不是鼠疫呢?当务之急是积极应对才是。里厄直面人生,实事求是的品质是值得学习。
从“这才是真正的不幸,习惯于绝望的处境比绝望的处境本身还要糟”这句话我得出,可怕的不是一时的失败,一时的困难,可怕的是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勇气。对一切苦难都逆来顺受比苦难本身要糟糕的多,所以应该正确地看待所面临的困境并努力打破厄运的枷锁,从而追求光明与幸福。
“当一个鼠疫患者是很累人的,但是要想不当鼠疫患者就更累人了”这句话我得出,当疫病来袭时处于它魔爪之下的患者会发高烧打寒战还会全身酸痛难忍地躺在病床上痛苦地呻吟哀嚎。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去与病魔斗争。而那些没有患上鼠疫的人他们要日日夜夜地被疫魔那血红的双眼凝望着,这种不详的凝望让他们不寒而栗。一颗心最累的时候不是患上鼠疫的时候,而是清醒地认识到此刻健康的自己正被鼠疫惦记着的时候。所以我得出一场疫病爆发时,人们的苦难是双重的,患者要承受疾病之苦,而健康的人则时刻为那未知的明天而忍受着煎熬。
书读多了的一个好处是,对书的品味比原来包容些,各种类型的书,像各式各样的食物都能欣然接受了。绝不只吃那些自己最爱的吃的忽略了其他,而是要合理搭配、均衡营养。读书也一样,各种口味的都尝一尝,也许会发现原来以为自己不爱吃的,竟是如此美味。《鼠疫》就是这样一本书。
是在读过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后读的。搁在其他时候,我不会这样一口气读完,或者读不下去丢在一边也说不定。不过偏偏就是在读过一本霍乱时期的故事之后才读到它。这还得感谢我的舍友的推荐,所以才会在我去图书馆所借的另一本书(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到灯塔去》)旁边发现了它。
如果问我《鼠疫》是个什么样的故事,我只能回答“不过是一场鼠疫悄然来到阿赫兰这座城市,肆虐了几个月后又悄无声息地消退的故事”。重要的反倒不是故事本身,而是书中仅有的几个面目清晰的角色:里厄医生、他的妻子和母亲、外乡人塔鲁、公务员格朗、记者朗贝尔、神甫帕纳鲁、法官和科塔尔,还有一个哮喘病人。其他人都是面目模糊的,湮没在鼠疫肆虐的烟幕之下。这几个面目清楚的人物,无论鼠疫之前他们扮演的是什么社会角色,也无论鼠疫刚来袭时候他们是怎样的应对反应,在鼠疫不断升级的过程中,他们渐渐加入到与鼠疫正面抗争的队伍中来。
当一个外乡人塔鲁向里厄医生提议要组建一个“志愿者防疫队”的时候,里厄医生说“这工作可能有生命危险,这一点您很清楚。无论如何我都有必要提醒您。您仔细想过吗?”塔鲁没有正面回答,却问大夫如何看待神甫的布道。里厄回答说“只要看到鼠疫给人们带来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疯子、瞎子和懦夫才会放弃斗争”。“您相信上帝吗,大夫?”“不相信。但这能说明什么呢?”“既然您不相信上帝,为什么您自己还表现出那样的献身精神?您的回答也许能帮助我回答您的问题”。
再后来,一心想逃出城去的记者朗贝尔选择留下来,“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和你们在一起。”因为如果他真一走了之,他会感到羞愧,这会妨碍他热爱自己留在那边的亲人。塔鲁如当初大夫提醒他一般提醒朗贝尔,假如他有意要和大家同甘共苦,那他就可能不再有时间去享受爱情,必须作出选择。“你们也都很清楚这个道理!否则你们到这个医院做什么?那么你们是否也作了选择,是否也放弃了幸福?”
最后,鼠疫终于如同它来时的悄无声息一般消退了,身体虚弱的朗格迈过了死亡的门槛,一直抗争的塔鲁却在胜利前夕被瘟神带走了。朗贝尔最终回到巴黎,与他的爱人相见,而里厄医生的妻子却在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疗养院去世。
“那扇窗户面朝宁静的街道,每到傍晚,她都坐在窗户后面,略微挺直身体,双手平平稳稳,目光十分专注,就这样一直做到暮色袭如她的房间,把她的黑影从灰色的光线里衬托出来,灰色光线渐渐变成黑色,于是她那一动不动的剪影便融入黑暗里。”
鼠疫爆发前,里厄与妻子告别。他对她说“你回家时,一切都会好些。我们需要从头开始。”现在鼠疫过去了,这正是从头开始的时候。但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妻子的死讯。
城门打开时,无数离人疯狂地拥抱亲吻彼此。人们总对重聚之后的情状浮想联翩,但当风波带来的激情远走,他们迎来的不是重新开始,而是复归原状。
“真正体验爱情”的时刻或许并不存在于世。轰轰烈烈的重逢,瘟疫后感情迎来崭新的开端,可能只是言情小说里泡沫般的幻想。血溶于水的情感总是默默的,也只是默默的,随着时间而理所当然地顺延,直到某一方离开人世,幸存的一方获得默默回忆的权利。
解放之夜,万人空巷,火树银花,狂欢一下子冲淡了故人逝去的悲伤,洗去了面对死亡的屈辱和流放感。欢呼声经久不息,好像人们只需把记录历史的职责推给一座纪念碑,自己的创口就能自动复原。记忆被幸存的庸人美化成经历,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永远是一个样,不变的是他们的精力和他们的无辜。”
里厄大夫正是在一刻下决心编写这个故事。
鼠疫来临时,即绝境和死亡逼近时,人们被迫直面生命的意义,无法不靠反抗荒谬来保存自身和他人的生命。荒谬本身以及对荒谬的思考是令人不适的,因此,当鼠疫离去而人们被松绑后,他们立刻拒绝反思,选择遗忘,选择哲学自杀。他们所逃向的看似合理的平静的生活,本质上也还是荒谬的:人终有一死,就像鼠疫会再次唤醒它的鼠群,使人们再度罹难。
因而,在死亡的胁迫过后遗忘和美化悲痛的记忆是愚蠢的,只有复盘和记录,铭记,警觉,和思考,才能一贯保持自觉,一贯坚持反抗,唯有此,鼠疫、死亡和荒谬才得以被征服。
加缪凭借《鼠疫》荣获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下面一段话摘自他的获奖演说,表达了他对作家这一职业的认识,不妨当做里厄作为幸存者写作《鼠疫》的动机。
写作之所以光荣,是因为它有所承担,它承担的不仅仅是写作。它迫使我以自己的方式、凭自己的力量、和这个时代所有的人一起,承担我们共有的不幸和希望。
或许,每一代人都自负能重构这个世界。而我们这一代人却明白这是痴人说梦。但我们的使命也许更伟大,那就是要防止这个世界分崩离析。
最近,我读了一本由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写的名字叫《鼠疫》的书。它主要讲的是:在一个叫奥兰城的城镇里,一位名叫贝尔纳.里厄的医生从诊所出来的时候踢到了死老鼠,不久那里就发现了鼠疫。
本来医生发现了鼠疫,也知道鼠疫的危险性,他完全可以逃跑,可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走了,整个城镇就会恐慌。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天职让他冒着生命危险留了下来。最后,经过医生的努力和市民的配合,最终战胜了鼠疫。
2020年鼠年春节,我们也面临着类似的传染病,这种新型冠状病毒短短一个多月就扩散到全国各地,感染者达数万人。情况跟鼠疫描述的很相似。在这危险的时刻,我们的医生也挺身而出冲锋在第一线,他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可能被传染的危险,勇敢地跟病毒作斗争,守护着无数病人。现在科学的进步也为抗击传染病提供了更多,更好的方法,最近不断传来病人康复出院的好消息。我们相信有这么多专业的医生和专家,伟大的中国人一定能打赢这场阻击新冠病毒肺炎的战“疫”。
《鼠疫》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在二战时期的一部作品,是一部哲学小说,是一个寓言故事。
故事发生在20世纪40年代的一个法国的海外城市领土奥兰的故事。奥兰坐落在处高地的中央,背面临海,几乎没有植被,是一个商业氛围非常浓郁的一个城市。这个城市的人只有在周六和周日才会去娱乐和休闲。
奥兰城从4月16日那天开始,出现了非常多的死老鼠。4月30日,里厄医生的公寓的门房米歇尔,因感染鼠疫而死亡,随后几天里,城市中出现了20多个类似病例。里厄医生请求夏尔医生(奥兰医师协会主席)务必隔离新发现的病人。在他的力争下,召开了奥兰城卫生委员会议,确认了发生了鼠疫,但是政府行动总是那么缓慢、羞涩,既想着发公告,又不想引起舆论焦虑,只是将白色的小布告贴在城市最不显眼的地方。
随后几天,随着死亡病例数字想箭一样的骤然上升,在人数高达30多人那一天,宣布鼠疫流行,全城封闭,连写信和长途电话都禁止了,只剩下电报这唯一通信手段。
全城封闭,造成了许多家庭的分离,包括里厄医生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因健康问题去外地疗养院看病了。同时也造成许多暂时来这个城市的人,其中包括一个记者,朗贝尔先生,他来奥兰只是为了采访,但是由于鼠疫爆发,只能留在这个城市。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出去,他的爱人在巴黎瞪着他,他想要里厄医生给他开具一个没有被传染鼠疫的证明,但被拒绝了。
鼠疫刚开始的时候,人们都不适应,感觉好像被流放了,封闭城门,打乱了大多数人的生活习惯,很多人变得无所事事,电影院和咖啡馆变得火爆,大多数人多鼠疫对鼠疫还是持有乐观态度的,认为封城只是暂时的。
鼠疫流行的头一个月的月底,帕纳卢神父针对鼠疫进行了一次大范围的布道,来的人非常多,大教堂里都坐不下了,许多人在台阶和广场上听。神父认为,这次鼠疫是人们的咎由自取,是上帝对人们的惩罚,灾难就像连枷,无情的击打着人类这片麦子,是让人们反思自己平时的行为,人们要向上帝祷告,这样才成得到救赎。
夏天到了,每周多达700多人,政府的卫生防疫工作组织的糟糕透了,他们即没有人才,又赶不及时间,同时也等不到人们的信任。而政府当局只是不再公布每周,而是公布每天的,当局还自认为得计,因为130比起910是个小的多数字。
这时,一位几周前来奥兰定居的男人,让·塔鲁,站了出来,在明知有三分之二概率会感染的情况下,仍然组织了志愿卫生防疫队,他和里厄医生结伴共同对抗鼠疫,还有里厄医生的一个病人,一个老公务员,格朗,他负责卫生防疫队的秘书处的工作。
防疫队一部分人是在人口稠密的街区,进行改善卫生环境的工作,统计还有多少房屋和仓库没有消毒;还有一部分人陪同医生巡诊,负责运送鼠疫患者,同时因为缺少司机,他们还负责开车运输病人和尸体。
记者先生朗贝尔,为了找回自己的幸福,在确定不能用合法的途径出城后,开始寻找其他的一些方法。
鼠疫一直在持续,而奥兰城的居民好像已经算从了鼠疫,他们对不幸和痛苦已经感觉不到椎心泣血之痛了,已经安与绝望。安与绝望比绝望本身更糟糕。他们没有了记忆,也没有希望,就立足于现实了,只是偶尔会灵光一闪,记忆恢复了,继而又回到麻木状态,禁锢在鼠疫的淫威下。
他们自暴自弃,完全听任鼠疫摆布,有时甚至追求长睡不醒,还不由自主去想“该死的鼠疫,我们同归于尽吧”。全城尽是醒着的睡眠者,只是寥寥几次,他们看似愈合的伤口,在夜间又开裂了,他们猛地惊醒,漫不经心的摸着创伤,到了清晨,他们又回到灾难中,又回到了麻木的状态。
九月到十月间,鼠疫已经控制了全城,就是里厄医生和他们的朋友,包括卫生防疫队人员,也感到非常疲惫,而且滋长了一种冷漠的态度,以前他们一直关注疫情的所有消息,现在根本不闻不问了。
只有我们的格朗,那位老公务员还在持之以恒、尽职尽责的做着他的工作,对疫情进行必要的统计,虽然他的身体状态不太好。
记者先生朗贝尔在买通了城门守卫可以出城的当晚没有出城,而选择了留下来,同他的朋友们一起和鼠疫进行抗争,他只是通过城门守卫把他给爱人一封信捎了出去。
卡尔斯泰医生宣布制成防疫血清,第一次使用在了治安法官的小男孩身上,但是孩子经过痛苦的挣扎之后还是死了,这是本书的一个高潮。
在亲眼目睹了孩子痛苦的挣扎后,同时看到防疫血清没有作用,里厄医生的情绪也变的非常狂躁,幸而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而加入防疫队的帕纳卢神父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受震撼,继而开始他的第二次讲道,这次讲道来的人也就坐了教堂的四分之三。
他说:关于鼠疫,不要试图去解释什么,有些事可以解释,有些事无法解释。就像邪恶本身,有必要和不必要,有下地狱的唐璜,是理所当然,也有儿童的死亡,他也无法解释。
他本来可以说“等待这个孩子的是永福,足以补偿他受到的痛苦”事实上他对此已一无所知,谁也不知道孩子的永福是否可以补偿他受到的短暂的痛苦。但是我们只有相信上帝,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神父又说:这种顺从的美德是不寻常的,不能用过去的方式理解,它不是简单的放弃,也不是谦让,这是一种屈辱,孩子遭受的痛苦是对人的思想和心灵的的屈辱,而我们必须心甘情愿的接受屈辱,因为这是上帝的意愿。
但是这种听天由命,应该给它加上一个词“积极地”,我们不能拒绝防范措施,因为那是不明智的,我们应该向前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必须坚持下去,至于其他的,就交给上帝吧。
帕纳卢神父神父尽管对有些事有些不理解,但是他选择坚持信仰,没有像塔鲁认识的一位神父那样,看到一个无辜的年轻人被打瞎了双眼,就放弃了信仰。
但是后来的这种怀疑让他疲惫和焦虑,在没有任何鼠疫症状的情况下,以 “疑似鼠疫”病情死亡。
我们的老公务员格朗感染了鼠疫而神奇的痊愈的同时,鼠疫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是谁也没想到,它最后带走我们的英雄塔鲁的生命,就像电影里那样,在胜利到来前的那一刻,我们的英雄牺牲了。
在整个鼠疫过程中,只有一个人情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那就是罪犯科塔尔,在鼠疫开始前,因惧怕被逮捕,选择了自杀;在鼠疫发生后,他表现的异常兴奋,甚至变得非常有礼貌,因为鼠疫全城封闭后,他感觉全城的人和他一起被禁锢了,但是最后鼠疫消失后,他又心理失衡,选择了报复社会,被警察逮捕。
书中写了两个英雄式的主人公,里厄和塔鲁,但是作者并不认同英雄主义,就像他就卫生防疫队的评价那样“过分的抬高义举,因为这会间接的颂扬罪恶。因为这会使人猜想,义举十分罕见,而麻木不仁和冷漠才是最常见的。”献身卫生防疫队的人,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伟大,因为这是这时唯一应该做的,不去做那是不可思议的。
如果真要树立一个榜样和楷模,即所谓的英雄,那么就推荐这个微不足道的、名不见经传的的英雄,他没有别的,只有一颗比较善良的心和一个看似可笑的理想。这一点将使真理原来的面目,确认二加二就是等于四,使英雄主义恢复它应有的次要地位,从不超越追求幸福的正当要求而只能在此要求之后。
里厄医生,三十五岁,心地善良、身体强壮,不会轻易感到疲倦。在鼠疫发生前,他经常给穷人出诊,是一个受人尊敬,病人看到他如同救命恩人。鼠疫发生后,他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冷静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酷无情的发现疫情、命令隔离,人们视他如仇人。
他每天工作20个小时,他原本可以出城,去陪伴他病重的妻子,但是他没有。
但是里厄也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只是同现实作斗争,同死亡作斗争,只是自认为是走在通往真理的道路上。
塔鲁说他,同死亡作斗争,胜利永远是暂时的。他说,但是,这并不是停止斗争的理由。
另一位英雄,塔鲁,作者赋予了他“功利性”, 塔鲁想要做个圣人,他自认为理解了生活的全部。
他出身富贵,他在目睹了他慈祥的父亲气势汹汹的判处另一个人死刑后,尽管那个人确实有罪。他离家出走了,参加了一些反对死刑的社团,受邀参观了死刑现场,并被告知,“少数人的死亡是实现一个人和人之间不再互相残杀的世界必须的”。他也犹豫过,不过后来,他明白了,他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鼠疫患者,每个人,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造成成千上万的人死亡,每个人都间接的同意了上千人的死亡,甚至煽动杀死他们,即认为必然导致他们死亡的行动和原则是正确的。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勃兰特·罗素的一句话“某某主义就是积极地为了微不足道的原因杀人和被杀”。
作者认为,愚昧无知才是人世间罪恶的根源,最可恨的恶行就是愚昧无知的行为,还自认为无所不知,因此认为自己有权利去杀人。
作者认为,我们不会去赞扬老师教学生“二加二等于四”,而去赞扬证明“二加二等于四”是对的而不是错的人,因为历史曾经有人说“二加二等于四”被判死刑。问题是不在于了解这样的推理是受到奖励还是惩罚,而在于认清“二加二是否等于四”。
关于“二加二等于四”这一段,一开始我是很迷茫的,我把鼠疫看了三遍,包括李玉民和丁剑的两个译本,想了一天,才想明白这一段的意思:
说真话、做真事是应该的,不应该去赞扬,而应该赞扬那些证明真理是正确的并捍卫他的人,因为历史上有很多敢于说真话的人被处死了。问题是不管这样做是得到惩罚或奖励,最重要的是认清这些事、这些话是真的。
《鼠疫》这本书是,越仔细看,里面的道理越多,联想到这本书的年代,鼠疫到来和政府的做法,就像法国政府轻易的被德国法西斯打败,而后大多数人都是甘于现状,只有少数人在不断的抗争。
书中很多人物,我们都有代入感,记者朗贝尔的做法和多数人一样,灾难来时,我们都在想方设法的逃离,而我们每个人又都像老公务员格朗,一生平凡、平淡,没有非凡的才能,同时也有自己的梦想:当把手稿交到出版商手里时,出版商会说“脱帽致敬,先生们!”
看到真个城市都被鼠疫控制,城中居民都安于现实,不再抗争时,我又想到了鲁迅先生的话“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而且变了之后,还万分喜欢”。
跟《局外人》,《鼠疫》这本书,感觉是多了一些人道的、积极地态度,读书的感觉其实比《局外人》更舒服一些。
很多时候,我觉得书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现实,多读书可以更多维了解世界。读这本书的理由很简单,把现实和小说对比碰撞一下。近几个月爆发的新冠疫情让我们重新认清了这个世界,认识了自己。于是我翻看了这部经典小说《鼠疫》,简单谈一下自己的感想。
书中出现的那些人物在现实中有了完整的印证,而现实甚至更加有血有肉。里厄医生,每天忙碌奔波到深夜和鼠疫做斗争。帕纳鲁神甫,疫情期间大肆布道,宣扬疫情是不信宗教导致的惩罚。塔鲁,四处奔走,积极发动志愿者组建队伍协助抗击疫情。朗贝尔记者,被困城中,到处打点关系想逃出封锁的奥兰城。还有人借着交通中断,倒卖物资,发着灾难财,大赚一笔。而那些市民惶惶不可终日,在疫情初期仍然寻欢作乐,后期也是精神空虚消磨度日。这些人物,有没有让你对照到现实中的那些人物身上?
这本是一本虚构小说,现在却成了现实主义写照。作者对人性的洞察可以说是入木三分,有理有据。但是现实永远比小说更荒诞,现实中存在着那些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连小说都不敢写,写了也会被屏蔽。所幸,这个社会上里厄医生、塔鲁志愿者这样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发生的那些荒诞事件,也只是些让人震惊的个例。世界本就是荒诞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现实本身没有什么可预测性。在这种不可预测性下,最重要的就是接受这一现实,然后想办法去解决问题。沉着冷静,脚踏实地去对抗这荒诞的世界,对抗疫情。我们的国家正是如此去做的,我们的人民也是如此去做的。
《鼠疫》故事的最后,奥兰城的人民战胜了鼠疫,迎来了亲人的相聚。但是,也有些人,面对已经走得空空荡荡的火车站台,没有等来想见的那个人,忍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痛苦、焦虑、绝望、斗争之后,战胜疫情,或许会成为这一个时代的精神印记。
鼠疫最终只是一个象征,人类历史上面对的各种灾难数不胜数,战争、疾病、地震等等。需要看清的是,幸福生活来之不易,而生活不止,斗争不止。
在这个故事中有三个人让我念念不忘,神父和朗贝尔以及科塔尔。
神父的故事从一个儿童的离世开始。帕纳卢神父的布道便从“你们”换成“我们”。儿童遭受折磨带来的恐惧不禁让所有人思考:永恒的喜乐真的能抵消人类一时的痛苦吗?但我们只有相信一切,才不至于需要全面否定信仰。但最后,怀着对上帝困难重重的爱,帕纳罗神父拥有了一张写有“可疑病例”的病历卡。
朗贝尔和科塔尔的故事在我的脑海中则一直在交织,他们就好像是一张牌的ab面,当一方占据上风时另一方就注定要失意。造成他们这场邂逅的正是这场大多数人避之不及的瘟疫。朗贝尔因为瘟疫被困奥兰城,科塔尔则因为城市停摆可以短暂地长舒一口气,继续他那见不得人的营生。对于朗贝尔来说,这是战胜鼠疫的欢欣,是痛苦的结束。他站在站台上终结了始于同一个站台的令人肝肠寸断的分离。贪婪地拥抱,依偎着回家,窃窃私语且情意绵绵。对于科塔尔而言,则是被抛弃的开始,这不是新生活的开始,除非行政系统会发生改变。但就像我们被暗示的那样,并没有炼狱这回事,没有折中可言,没有可赎之罪。或者有罪,或者无罪。全有或全无。时间一到,偷来的要还回去。所以他宁愿这场很适合他的瘟疫持续,不惜成为塔鲁定义的那种无辜凶手。
在这场瘟疫中,谁都没有赢,但朗贝尔好好,敬每场瘟疫中休戚相关的每一个人。
终于在今天看完了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的《局外人。鼠疫》,我看的是孙睿君翻译的版本。
刚开始看的时候没想到里边会是讲的两个单独的故事,分别是《局外人》和《鼠疫》。但是《局外人》才占篇幅的五分之一,以至于感觉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已猝不及防地进入《鼠疫》的剧情了(哈哈,就像看川端康成一样)。
但是我还是想把两个故事放在一起讲,因为我感觉它们在某一点上还是有一定的关联的。
第一部分《局外人》
《局外人》以主人公回去参加母亲的葬礼开篇。在整个葬礼过程中,主人公都表现的很冷淡,之后又在守孝期内和玛丽发生了关系,然后玛丽成了她的女友。在一次和朋友去海滩玩的时候射杀了一个阿拉伯人,之后的故事就是讲他的审讯过程,在这中间还有一个神甫希望能够“救赎”他,以及他和神甫的一系列“较量”。
故事的从头到尾主人公都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或者他的心里根本是空空的没有任何内容。他冷眼旁观母亲的葬礼。想到要和玛丽结婚时也是无所谓,结与不结好像没什么不同。甚至面对法官对自己最后的审讯也是一样,好像他是一个观众在分析别人案件的进程,死亡也无所谓。这就是应了文章的题目《局外人》吧。
在监狱里主人公有几次都想到了他的母亲,我以为他的心理活动终于要显露出来了,最后却还是没有,故事读完,我也没触摸到主人公心里的那个点。
而整个故事我觉得需要特别一提的就是,最后判主人公死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他在母亲葬礼上表现出的冷漠。这一点有些讽刺。几乎养老院所有的人提供证词的人都出来指认这一点。引用文中检察官的两句话:“…这人母亲才死了两天,就乱来男女关系,更为了结束桃色事件就草菅人命…”“…我控告,此人在埋葬母亲的时候就有了一颗草菅人命的心…”
最后案子判下后神甫再一次来监狱里找主人公,此前他已多次拒绝见他。神甫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他说上帝是不存在的,他的心里没有一线光明,活着却不停想象自己怎样死去。有人在痛苦的石头上看到上帝神圣的面容,而他的石头上什么都没有。
第二部分《鼠疫》
《鼠疫》讲的是奥兰城街上人们发现老鼠突然多了起来,到处可见老鼠的尸体,后边慢慢就爆发了《鼠疫》,大概和非典的程度差不多吧,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死去。
这篇文章让我想要和《局外人》一起讲的就是:《局外人》的主人公面对自己的死亡始终都是冷漠的,平淡的。而《鼠疫》里的人们却是每天真真实实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并且知道自己也会死掉,那种恐惧,渐渐到麻木。
中间有一部分讲到埋葬死去的人,最开始还尽量追求体面,直到后面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多的没地埋,面对一车车尸体,就像是处理尸体一样,焚烧。
也有一部分人们寻求天主教的庇护,更多的想的却是及时行乐,反正到时候主也会庇护他们。
文中有两个人让我印象深刻,一个是里厄医生,他说因为他不信仰所以才会救死扶伤。而另一个人是神甫,他始终拒绝看医生,直到染上鼠疫死去。
整个过程当中,我觉得医生真的是很伟大的,曾经被人敬仰的医生因为面对鼠疫的无能为力而让人以为他冷血无情,医生承受着这样的冷漠,依旧为鼠疫而抗争,见证一例又一例的死。老人的,年轻人的,小孩的,男的,女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自己的亲人。最后,塔鲁医生也死去了。
之后好像就有奇迹出现了,开始有了两个染上鼠疫却并未死去的人,在大街上又看到了猫,这是鼠疫渐渐退去的象征。
鼠疫最终好像被打败了,这次的抗争好像是胜利了,但是文章的结尾却这样写道:鼠疫的病菌永远无法消灭,它会几十年如一日地沉睡在家具及衣物中,它会潜伏在屋子、地窖、箱子、帕子以及废纸里,可能某一天,厄运会再度降临,或者瘟神再作乱一次,显示出它的功力,让所有的幸福在一座城市中死去。
没有永恒。
我想,如何写一篇读后感,对得起这样一部别样精彩的小说。
《鼠疫》故事是发生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法国的一个小城镇,描写了从鼠疫初显征兆到鼠疫疯狂高潮后的迅速结束。很多人看到这个名字时都会产生与其实质内容不符的印象,其中也包括了我。鼠疫几乎完全是个框架和主线,给人印象深刻都是些在这像阴云似的天空下“活”着或死去的灵魂,思想和感受。
“你活在抽象中”是我对这部作品肃然起敬的开始,几乎每部名著都有令我肃然起敬的开始。它们在开端不久让你津津有味地继续着时突然碰到超出你想象的精彩。在这部小说里,我把它看做两方面:第一,我不了解你的感受;第二,我“认为”我了解你的感受。这个我时常想到问题,同时存在的问题,加缪告诉我它们可以用来概括,那就是“活在抽象中”。记得在小学学《最后一课》时有印象,法语是世界上最精确的语言,那么这个翻译过来的“抽象”在法语原文中代表的可能是更精彩,更精准的一个意思。
里厄想,之前20次鼠疫死的的一亿人,作为一个数字“躺”在历史里,于眼前几百尸体,摆在广场上作对比,现在的感受是确切的,而一亿人的却是数字,是抽象。那么一亿尸体具体比起来会是比广场更壮观的;而现在的自己就不是抽象吗,自己没有患上鼠疫,自己在思考,在感受,甚至思考感受出思考感受本身的层次和局限,那么他的整个思考感受活动是不是运行在一个更大的局限,更大的“抽象”中呢。这个“抽象”伴随了鼠疫的整个过程,并不是只有抽象和不抽象两种,而是像上面提到的,分不抽象,有点抽象,更抽象一点,比较抽象等等等等。不抽象的感受是什么人呢,是那些已经患上鼠疫,等待死亡的人,即使就是这一点,也并不十分令人确定。
我在想是什么令人脱离了现实,迈出了走向抽象的第一小步。是理解,和想象力。理解在先,它对别人的感受加以理解(不只是痛苦),这里就会出现与现实的出入;第二是想象力,就是想象在自己身上发生时自己的感受。我忽然发现这是人下意识不可控制的行为,很难阻止自己这么想。然后自以为那痛苦是那样的,感受起来一定是那个样子的。如此种种,往往每个人对这个世界都有一个认识,对陌生的事物,哪怕稍知一点的事物也会做出判断和理解,实在不行还可以只凭名字想象一个人的长相,一部叫鼠疫的小说有多无聊。所以,我们几乎对每一个我们知道的但不了解的事物有一个判断和印象,这好像是我们必须做的,当说出一个你只听说过的事物时,你的脑子一定会反映出你对它的理解,不会出现没有意识的情况。仔细想想真的很奇妙,我们生活在巨大的抽象之中。
瘟疫肆虐,随之而来的,不是救助,而是令人绝望到发疯的——封城。此时,你会怎么做?当鼠疫的阴影已经渗透到生活的每一处避无可避时,你是默然等待死亡的来临,还是奋起做些毫无用处的反抗?加缪在《鼠疫》中谈到的,正是这样一个命题。
“于是,在这些高峰和低谷间他们选择了一条中间路线。他们在生活中漂过而不是生活其中,在没有目标的时光和毫无结果的回忆里,像本可以获得实质的游荡的影子一样,选择了立足在他们不幸的土壤里。”当等待中的人们终于认识到这座城市在也不可能响起车轮碾过铁轨时响起的“咔咔”声响,终于意识到远行的亲友再不可能踏入城门时,有的人妥协了。他们疲惫地认为他们再也没了除与未来寂寞的时光和死亡的阴影相妥协之外的选择,放弃了想象,放弃了回忆,也放弃了救赎的机会。
也有人,在鼠疫压倒性的胜利优势面前负隅顽抗。他们正如周国平所说的那样:“我们不倒下,仅仅是因为我们不肯让自己倒下。我们以此维护了人的最高的也是最后的尊严——人在大自然面前的尊严。”然而尽管如此,这些勇士们却仍产生了“从和幽灵般的记忆漫长而无声的交流中,突然被拉进永恒的寂静,不再有任何痛苦。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漫长而无尽的等待,毫无胜算的斗争,以及不得不保持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和鼠疫斗智斗勇最终还是打败了他们。这座小城几乎成了一座精神的死城。
就算是鼠疫终于结束的时候,人们的内心也还有一种深切的不安定感,这种不安定将困扰他们的一生。当他们午夜梦回,汗涔涔地从床上惊坐而起,他们的灵魂仍然处于那片鼠疫的阴影之中,随时感受着死神镰刀的冰冷质感。幸存下来的人们,鼠疫没有摧毁他们的肉体,却以一种更可怖的方式摧毁的他们的精神,他们的灵魂。
由此便可以得出了,苦难的力量,从不在于物质上的毁灭,而更在于它对精神世界的破坏。
海明威说: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会被打败。肉体的消亡不算什么,只有精神的麻木,灵魂的终日惴惴不安战战兢兢不敢再直面生活,才算是真正摧毁了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无一幸免。
周国平说:“《鼠疫》是个伟大的预言,很少有人读过它而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呢?恐怕是加缪用了最简单的语言叙述了一些普通人面对一场灾难的一些最简单的行为吧。引人入胜、瑰丽奇异、慷慨激昂,当然会使我们感动,但这种感动不会持久。真正使我们心灵震撼的还是战胜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的、平凡的、每日都在工作的人们。”
“倘若人们坚持要树立一些他们所称的英雄的榜样或者模范,倘若一定要在这篇故事中树立一个英雄形象的话,那么作者就必须推荐这位无足轻重和甘居人后的人物。”这个人就是格朗,一个加缪眼中的英雄模范,一个《鼠疫》中,比里厄或者塔鲁更具代表性的小人物。
他是一个恰如其分却未转正的政府公务员,有些愚蠢的怀抱着对理想的忠贞,绞尽脑汁的反复推敲着手稿上的陈词滥调,并期待有一天他人的脱帽致敬。当鼠疫肆虐奥兰城时,“他埋着头默默工作的美德推进整个卫生防疫组织的工作。他怀着他那独有的善良愿望不假思索地用“我干”来回答所有的一切。”在他遭受鼠疫的侵害之后,他仍然满腹激情的推敲一直伴随他出现的手稿上的:“在五月的一个美丽的清晨,一位苗条的女骑士跨着一匹枣骡牝马在花丛中穿过树林小径……”
这样的小人物,也许是灾害降临时,没有把勇敢丢了的士兵;也许是困苦笼罩时,没有把园丁丢了的教师;也许是危机袭击时,没有把天使丢了的医生;也许是险恶来临时,没有把正义丢了的警察;也许是人们恐慌时,给“前线”运送货物的司机;也许是危难时,没有把责任丢了的男人或没有把母爱丢了女人……是什么促使他们如此?大概就像格朗所说:“这又不是最难办的事。有鼠疫嘛,应该自卫,这是很明显的。”也可能如文中里厄所说的那样“做一个正直的人”吧!
抛开灾害或战争,其实现实生活中如格朗般的小人物,大概也是比比皆是。我身边就有一个让人钦佩、但不具代表性却能代表很多人的“小人物”。她是一个医生,一个病理医生。在医院这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地方,不为人所知的病理科本身就是一个默默无闻而又不可缺少的“小人物”。理所当然的,作为病理医生的她也是一个“小人物”。正是因为她选择了这样不被人熟知的职业,默默坚守岗位二十余年,她也从不宣传自己的成绩,从不夸大自己的爱岗敬业,即使我们都知道她几乎每天都第一个到达科室。就如加缪在文中所说:“教师之所以应该受到表扬,并不是因为他教人二加二等于四,而是或许是他选择了这样高尚的职业。”
我想每个人身边,都有很多这样值得人敬佩的小人物——坚守着职责、正义、善良、爱或者理想。他们简朴奉公的做着那些默默无闻而又不可缺少的事情。他们做事也并不是出于飞黄腾达的愿望,而是通过正当的手段,换取稳定的物质生活,从而期望问心无愧的过着向往的生活。
这样的小人物,也许是一个心怀军人梦却在烈日骄阳下坚守岗位的交警;也许是一个身怀警察梦的见义勇为的商场保安;也许是一个心怀歌手梦的默默奉献的环卫工人;也许是有着作家梦的精益求精的技工;也许是那些不被人知晓的辛勤工作的职业或人物。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让位于喧嚣,真实让位于虚假,善良让位于虚张声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青蒿素的成就竟比不上婚礼的壮观,奥运会的精彩竟比不上出轨的热闹,科技大奖竟不如娱乐头条引人注目,专业期刊竟不如百度词条让人信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宁愿去关心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也不愿意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路遥《平凡的世界》)。
“小人物”的无可奈何大抵如此,但也不要因此沮丧。
如果你想做个坚贞不屈的烈士,不一定抓不住从容赴死的理由,坚持正直就好;如果你想做个义无反顾的英雄,也不一定找不到慷慨陈词的目标,坚守职责就好。其实,技能和技术,与学识和学术一样,坚守岗位和坚持理想,与坚守责任和坚持正直一样,小人物和大人物,与平凡和伟大一样,下可安身立命,上可建功立业。
透过明敏和挚忱阐明了我们这个时代人类良心的种.种问题。——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辞。
一个星期,断断续续,我看完了这个寒假的第一本书,加缪的《鼠疫》。这部顶着诺贝尔文学奖桂冠的作品确实给我带来很大的震撼。阅读过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最后的收获也不能说不丰厚。不过对于一个没有什么哲学基础、现代主义文学阅读积淀远远不够的我来说,这部小说值得去深究的课题还有好多。
小说在一个真实的城市中描述了一个虚构的灾难。阿尔及利亚是加缪的故乡,所以它的港口城市奥兰成为作者笔下的故事发生地就显得很好理解。那么为什么要写一场原本没有发生过的灾难呢?为什么要让这场大灾难发生在奥兰这个城市呢?这里就要说到加缪在创作之初的象征意指和小说创作的背景。早在1940年,加缪就已经开始酝酿用一种寓言的象征形式来揭露法西斯侵略暴行。那么,如何寓言?如何找到寓言的发生载体呢?在加缪当时的日记中,他曾经把法西斯军队称作“像老鼠一样”,所以用鼠疫来指代这场灾难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鼠疫”即法西斯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1942年,加缪肺病复发从炎热的奥兰转移到了法国南部山区进行疗养。当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如火如荼之际,且德国军队已经进驻法国南部,作家处于无法和家人团聚和极端的忧虑之中。所以在小说中,关于两地分离的相思之情的描写才可以逼真传神。其实,单从其象征意义来看,这注定会是一部不平凡的小说。
小说讲得是小城奥兰中的居民一直过着庸庸碌碌的生活,生活的索然开始让他们变得麻木不仁,对身边的事情漠不关心。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收益,自己的幸福。在这里。小说暗合了二战前夕,欧洲各国妥协退让的绥靖政策和人民的平淡生活。可是忽然,小城里的死老鼠渐渐多了起来,遗憾的是这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确实,似乎这件怪事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后来一些人陆续开始发烧,并伴有腹股沟的肿块。鼠疫就这样到来了,很突然却很残酷的到来了。小说的深刻之处在于对这座已经死气沉沉的孤城中广大群众的刻画,绝望、恐惧、悲伤,这些情感在加缪笔下显得那么饱满和厚重。也就是在这里,加缪将自己这些思想的转变完全的表露出来。具体是如何表现的,我将在文章结尾处,阐述我的观点。小说最后,鼠疫结束的也是那么突然,就像他到来那样。而人们也开始慢慢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他们有些人回到过去的生活,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有些人以鼠疫作为一个证明自己高贵伟大的筹码,追求爱情。这个时侯,关于人的虚伪、健忘和麻木描摹把小说升华到一个严肃的人性的高度,令人肃然起敬。
小说中塑造了一个反抗者的角色——医生里厄。他是一个坚定信念与疫病作斗争的典型代表。他用自己的行为感召了许多与鼠疫作斗争的参与者,如朗贝尔。他善于观察身边的人和事物,也为了全城人民能打败鼠疫做出了巨大的精神牺牲,他与病重的妻子相隔两地,直到妻子病逝他也无从得知。还有那个在信仰中挣扎着的神甫;行事古怪的科塔尔;老无所依,执着于炼字琢句的格朗;坚定支持里厄工作,最后染上鼠疫身死的塔鲁……这些鲜明的角色无疑成为小说成功最重要的因素。
既然说起了加缪的小说就不得不提他的哲学思想,毕竟,小说只不过是其哲学思想的一个表达方式。加缪的哲学思想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在小说中承认世界的荒诞、人的非理性、人的孤独和无意义。如在《鼠疫》中,那场从天而降的鼠疫来的毫无道理,就像一个魔鬼。而作者笔下的人物都体现出一种披着理性外衣的非理性。如那个怪人科塔尔,从开篇的自杀未遂到后来的性格好转,再到最后变成了疯子,都让人摸不到头脑。还有那位名叫格朗的老人,似乎他的一生都在想写出一句让其他人读了之后“脱帽致敬”的话。至于人的孤独和无意义在小说中也是比比皆是:前者,当这座疫城被隔离以后,随着每天身边的人的不断死去,对城外亲人的思念愈演愈烈,这无疑是这里的人保守孤独的煎熬。后者则流露出加缪特有的悲观主义思想,且看小说中的一句话“医生永远不会成为胜利者,因为病人终久会死去。”人生的无意义是加缪笔端永恒的话题。
另一方面,加缪无法从他极端个人主义的哲学思想中找到人类的出路,无法从这种哲学中找到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生存的矛盾,所以他的思想中也存在着明显的资本主义人道主义价值观。我个人觉得,小说《鼠疫》简直是加缪对自己的一次自宫。虽然作者还是坚持世界的荒谬和不可理喻,但是他开始呼吁人们的反抗,精神上的反抗,而不是像《局外人》那样一味的用身不由己来做无所为和自伤的挡箭牌。一个曾经坚持个人自由主义的哲学家也开始认识到团结协作对于抵抗外敌的重要性。《鼠疫》中,小说鞭挞和同情着那些麻木自私的民众,也歌颂了以里厄为首的抗争着的坚强反抗。这种以团结群众,争取最广泛帮助为基础的反抗无疑是对自己曾经思想的某一方面的彻底否定。
我得出的结论,加缪就是披着现代主义外衣的狄更斯。
这部小说激起了我原本就一直蠢蠢欲动的哲学欲望,另一方面,他会让我更加平和、自知。为了这个荒诞世界的荒诞的一切而烦恼,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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